后来,马思纯又来替我当了一次书模,说起来,那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。那天现场有十几个模特儿,热闹非凡,叽叽喳喳,美的美,帅的帅。她话不多,有些游离,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,侧影看上去有股王祖贤的味道。我赶紧让摄影师抓拍了一张,那张照片后来放在了我《十年》那本书的封面上。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,和书中的文字甚为合拍。
只是,这就是我跟她所有的交集,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还记得我。
抱着试一试的心理,我给她的微博发去了私信。没想到万能的微博很快就让我们恢复了联系。当时的她在巴黎度假,答应我回国后立刻来看我。
她没有食言,回国后第一时间就到来我们公司,坐在我乱得一塌糊涂的办公室里,她的笑依然是那样明媚如花没心没肺,要么不说话,要么就是一说就停不下来。
“你知道吗,《甜酸》这本书让我第一次尝到火得要死滋味,走到哪里都有小姑娘认识我,这是我的青春!要不是当年做了你的书模,我还真不一定会走当演员这条路呢。”
“那你想干啥?”
“嫁人啊。”她嘻嘻笑着,“找个疼我的。”
就是她了,我一边观察她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她读过我很多小说,却偏偏没有读过《左耳》。临别的时候,我送了她一套。我并没有跟她说任何,只是希望她有空能读一读。
收到马思纯的读后感是在半个月以后。
读后感很长,她用了好几条微信,才将它断断续续地发过来。
所有的角色里,她最喜欢黎吧啦。
最后,她很坚决地用黎吧啦式的台词对我说道:“如果拍这个电影,我要演吧啦,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,我也在所不惜。”
电影前期的筹备工作一直不算顺利,我们频繁地换编剧,导演,甚至到最后连合作方都换了。有一度,因为感觉不能要到我想要的东西,我想过放弃拍这个电影。最绝望的时候,马思纯一直都在鼓励我,让我相信《左耳》是一部好的作品,只要坚持下去,我们一定可以拍出一部好的电影来。
现在想起来,那是我跟她联系最紧密的一段时光。她那时候还在拍别的戏,但只要有空就会跟我打电话,发微信,聊小说,聊人物,聊她对吧啦的各种理解。
那阵子我也去翻遍了她以前写的所有的博客,惊异于她独树一帜的文风。说实话,女演员里像她文笔这么好的确不多。不知道是不是双鱼座的关系,马思纯特别细腻敏感,又或许是天生长得太漂亮的缘故,她的青春期并非一帆风顺。她的博客中有篇文章我印像深刻:有个姑娘,她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,认为她太过张扬作风不正,她居然跑去医院开了处女证明,直接甩到了那个男生的面前。
“这是你的故事还是创作的啊?”我问她。
“你猜。”她狡猾地回答我。
“反正很少有人能看到我另一面。”马思纯对我说,“我很奇怪你可以。”
我一直把马思纯当作我的秘密武器,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马思纯第一次试镜非常失败。
原因有两个。
第一个:她太紧张了。
第二个:她太胖了。
紧张让她发挥欠佳,而胖这一件事,对于之前没有拍戏经验的我,则完全没有注意到,所以也没有提醒到她。
那时候制片组把所有候选人的照片都贴在一张大纸板上。纯纯的脸夹在一众小脸中间,显得格外的突出。我还记得光线的李总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探头进来看了那个板子一眼,只丢下一句话:“马思纯,我心里永远的痛。”就摇着头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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